#少了榜一大哥 主播还能年入百万吗?#杭州奇葩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兼董事长姜明透露,截至5月之前,秀场主播很多转行做直播带货,小部分主播继续在秀场坚持,但是收入明显不如以前,6月当打赏新规发布,预计秀场会出现很大的动荡。
乱象背后,生态亟待改良
自秀场直播诞生以来,随着挪用公款、未成年人大额打赏主播和“榜一大哥”引发的财务纠纷等案例出现,建立在排名之上的秀场直播,显得有些扭曲变形。
今年3·15晚会,曝光了直播间的戏码:在直播间内,女主播唱歌跳舞,吸引粉丝;在直播间外,男运营冒充女主播喊打赏粉丝“老公”,这种套路并不罕见,最终目的都是吸引粉丝为女主播打赏。不少粉丝并没有钱,却为打赏倾家荡产。
“榜一大哥”与主播之间的暗流涌动制造了无数热搜,一则新闻曝光30岁的小王对一位女主播一见钟情,累计打赏60多万元成为“榜一大哥”,但奔现后发生矛盾,目前正在走司法程序。而另一边,“榜一大哥哄走6名女主播90余万元”的消息登上热搜,女主播以为碰上“真爱粉”,结果被骗。
一位直播从业者告诉中国新闻周刊,女主播看起来光鲜亮丽,然而其背后的运营公司才是最大受益者。很多公会或者MCN机构都会私下去找有钱的打赏大哥打榜,并通过女主播和打赏人私下的接触维系这种打赏。
“秀场主播最大的问题就是启动慢,时间长,需要自己创造内容填满时间,最终的落点是情感消费”,一位从业者告诉中国新闻周刊,“有的人是闲,有的人是无聊,有的人则是需要陪伴,主播需要知道如何直播和陪伴,然而时间久了,这就容易导致矛盾和冲突出现。”
如今秀场直播除了通过榜单来刺激粉丝打赏之外,团战、PK成为撬动打赏收入的重要工具。
一个主播需要人气,最好有几个大哥在直播间连线PK,这些连线的大哥会一直刷礼物PK,不停地刷最贵的那个礼物。“有人捧钱场的,有人捧人场的,主播在直播间里什么也不用做,陪着聊天就能进账不少”,一位从业者如此说到。
最近出台的新规对秀场主播的PK次数同样进行了限制,“网站平台在每日高峰时段,单个账号直播间‘连麦PK’次数不得超过2次,不得设置‘PK惩罚’,也不得提供技术实现惩罚。互联网资深观察人士张书乐对此表示,榜单和PK都起到刺激打赏的作用,然而纯靠这种刺激方式,并不能支撑一个主播长久的生命周期,因此,市场价值极为有限,很多主播也不惜铤而走险打擦边球赚钱。
李浩表示,“过度娱乐化引发主管部门的担忧,特别是在对青少年的导向上,监管部门相当警惕。”
这样的背景下,一系列政策法规陆续出台。
2020年11月,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发布《关于加强网络秀场直播和电商直播管理的通知》;2021年2月,七部门联合发布《关于加强网络直播规范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》。这些文件对直播打赏在打赏金额、消费提醒以及实名制管理等多方面加强管理。
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研究员李勇坚观察到,一个秀场主播真正的铁粉可能只有几个人,能打赏的少之又少。很多时候主播是靠着榜一大哥冲动性的、非理性的消费行为来生存,榜一大哥的消费属于“声誉消费”发展,更多是为了露脸,为了名声。“如果取消这种排名,有利于挤出打赏的水分,让秀场直播回归到内容本身,秀场直播的生态会更为健康”,他补充说,“短期虚假的繁荣会破坏行业长久的发展”。
告别红利期,如何转型求生?
秀场直播的变化不止于此。
“互联网最早的商业模式是广告,后来游戏是‘仇恨’,而我们是基于‘爱慕’。”这是21世纪初傅政军在创办秀场直播鼻祖9185时对秀场直播商业模式的描述。“直播打赏”在当时成为黄金赛道,YY、六间房也相继进入这个赛道,当时还处在电脑端的网络视频聊天成为今天秀场直播的发源地。
2016年,“千播大战”开始,在移动端,YY、映客、陌陌、斗鱼、虎牙和花椒直播等玩家开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据不完全统计,当时上线的移动直播App不下200个。抢人、抢钱、抢着上市,风口之下,映客在2016年的估值翻了18倍,经历三年的发展,2018年于香港上市。
然而秀场直播红利过后,行业玩家的发展陷入瓶颈。
2019年,直播行业进入洗牌阶段,王思聪投资的熊猫直播关站停播。映客在2019年的营收为32.69亿元,同比减少15.33%,彼时映客的市值已从高点跌落七成。此后,映客的股价长期徘徊在1美元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