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蹲守未果
7月26日一早,公司发现账上少了一大笔现金。恰好罗刚的父亲来到公司,称儿子已3天没有回家。发现情况不对,公司领导到检察机关报案。
然而,罗刚就像蒸发了一样,再也没有消息。
现任渝中区检察院职侦局副局长的曹宏斌当年参与了该案的办理。他说,考虑到罗刚的父母及家人都在重庆,渝中区检察院选择蹲守这个“笨办法”:每年大年三十,检察官都会到罗刚父母家附近,试试看能否抓到这个逃亡在外的嫌疑人。然而,多年来毫无收获。
2002年,罗刚的父亲去世。检察官推测,罗刚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回家。遗憾的是,罗刚仍然没有出现。

罗刚租住的房屋
一个电话引起注意
罗刚到底去了哪里?这起案件的突破口又是什么?
今年年初,有干警提出一个思路——既然查不到罗刚的身份信息,说明他早已漂白身份。但是,罗刚不可能不通过手机和家人联系,也许能从其家属身上打开局面。
在对罗刚亲属的通话记录反复比对分析后,一个从东莞打来的电话引起了渝中区检察院的注意。很快,查出可疑号码的机主姓名——曾某雄。
检察官异乡巧抓捕
7月21日,由渝中区检察院法警大队大队长赵庆、侦查员易南庭组成追逃小组,和市检察院指挥中心追逃办干警一起,前往东莞。
在当地公安机关的帮助下,抓捕小组很快锁定“曾某雄”所在的小区。
当易南庭以燃气管道检修为名敲开房门时,他一眼就根据那张看了无数遍的照片确定——“曾某雄”就是罗刚!
8月4日,追逃小组顺利将罗刚押解至渝中区看守所。至此,这个最高检挂牌督办的案件,终于在18年后尘埃落定。本报记者钱也
-他的逃亡路服装厂打工,每月挣2000来块钱
据罗刚交代,当年他带着100多万元现金辗转各地后,于2002年来到广东东莞,并选择落脚在东莞市某镇。这里,外来打工人员众多,人员情况复杂,便于隐藏。
罗刚在当地找人办了个假身份证,化名“曾某雄”,用赃款在当地买了套房子,并和一个江西来的打工妹结婚生子。
100多万元赃款很快就花光了。为了维持生计,罗刚开始四处打零工。由于没有合法的身份证,罗刚只能去那些管理不太严格的服装厂,每月挣2000来块钱。这点钱罗刚挣得还不踏实,一旦服装厂裁员,罗刚因为年纪偏大往往首当其冲。在今年初,他又失业了。
在2015年妻子离婚带着孩子回了江西之后,罗刚就彻底成了“宅男”。他每天躲在家里,蹭邻居家的网络。在闷热潮湿的夏季,没有空调,就吹着一台小风扇。
除维持基本生活的食品采购外,他极少出门,将自己的生活成本挤压到最低。每个月所有的开销加起来200余元,水费甚至不足5元。